爱伦·坡

2024-02-11 17:31
2024-02-21 22:29
对话、情节构思时使用
总条目 7 最近时间 ↑

2024-02-21 22:29

莫格街凶杀案

  很少有人在其一生中没有过这样的消遣,那就是回顾自己的思路是怎样一步步地到达那个特殊的结论。这样的回顾往往非常有趣,而初次进行这种回顾的人常常会惊异于发现自己最初的念头和思路的最后终点竟会相差十万八千里,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眼镜

  人类最自然,因而也最真实、最强烈的爱情,正是那种像电磁感应一样发自心底的倾慕之情,简言之,最辉煌、最持久的心之镣铐,都是在一瞥间被钉牢的。

失去呼吸

  最出名的厄运最终也必然屈服于百折不挠的哲学精神,犹如最坚固的城池最终也必然失陷于锲而不舍的敌兵。

2024-02-14 20:10

过早埋葬

  其实真正的不幸,最大的悲哀,往往是特殊的而不是普遍的。最可怕的痛苦之极致总是由个体的人经受,而不是由群体的人承担,为此让我们感谢仁慈的上帝!

死荫

  读这则寓言的你还活在世上,而写这则寓言的我恐怕早已去了那亡灵之乡。因为在这些记录被世人读到之前,奇异的事情将会发生,神秘的事情将被知晓,许多个世纪将会过去。而在这些记载被读之时,有些人会不信,有些人会怀疑,但有少数人会在这些用铁笔镌刻的字符中,发现许多引人深思的东西。

威廉·威尔逊

  童年时代丰富的头脑不需要身外之事来填充或娱乐,学校生活明显的单调沉闷充满了我青年时代从奢侈之中、成年时代从罪恶之中都不曾再感到过的那种强烈的激动。但我必须认为,在我最初的智力发展中,有许多异乎寻常甚至过分极端之处。对一般人来说,幼年时代的经历到成年后很难还有什么鲜明的印象。一切都成了灰蒙蒙的影子,成了一种依稀缥缈的记忆,一种朦胧的喜悦和虚幻的痛苦之模糊不清的重新糅合。

2024-02-14 20:09

  突然,我的心灵恢复了运动和声音——心一阵骚乱地运动,耳朵听到了心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短时间的空白。然后又有声音,又有运动,并有了触觉——一种弥漫我全身的刺痛的感觉。接着是一种没有意志的纯粹的存在意识——这种状态延续了较长时间。然后突然间,意志恢复,恐惧感苏醒,并产生了一种急于了解我真实处境的意图。接着是一种想重新失去知觉的强烈欲望。然后是心智完全复活,行动的努力也获得成功。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审判、法官、黑幔、判决、虚弱和昏迷的清楚回忆。接着就是昏迷之后那遗忘中的一切,那在后来经过许多努力我才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来的一切。

莫雷娜

  当时整个大地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雾,水面上映着暖融融的霞光,而且肯定有一道彩虹从天空掉进了色彩斑斓的十月的森林。

凹凸山的故事

  当一个人在梦中怀疑自己在做梦之时,他的怀疑绝不会得不到证实,而做梦者往往是马上醒来。所以诺瓦利斯说得不错:‘当我们梦见自己做梦之时,我们正接近清醒。’

2024-02-14 20:08

陷坑与钟摆

  我看见那些黑袍法官的嘴唇,它们在我看来非常苍白,比我写下这些黑字的白纸还白,而且薄得近乎荒诞。那么薄的嘴唇居然能说出斩钉截铁的词句,做出不容更改的判决,对人类的痛苦表现出冷酷的漠然。我看见那个决定我命运的判决正无声地从那些嘴唇间流出。我看见那些嘴唇说话时可怕的扭动,我看见它们形成了我名字发音的口形。我为此一阵战栗,因为没有随之而来的声音。

  在我经常有意识地去回忆那种昏迷状态的努力中,在我认真地去追忆我昏迷时所陷入的那种表面上的虚无状态之特征的努力中,也有过一些我认为是成功的时刻,有过一些我居然唤起了记忆的很短很短的瞬间,而其后清醒的理智使我确信,那些短暂的记忆只可能与当时那种表面上的无意识状态有关。

2024-02-12 16:52

一桶蒙蒂利亚白葡萄酒

  我不仅非要惩罚他不可,而且必须做到惩罚他之后我自己不受惩罚。若是复仇者自己受到了惩罚,那就不能算报仇雪恨。若是复仇者没让那作恶者知道是谁在报复,同样也不能算是报仇雪恨。

瓶中手稿

  天赋之不足使我常常受到谴责,想象力贫乏历来是我的耻辱,而根植于我观念中的怀疑论则任何时候都使得我声名狼藉。

  我全神贯注地望着它直到夕阳西沉,这时那朵云突然朝东西两边扩展,在水天相接处形成一条窄窄的烟带,看上去宛若长长的一段浅滩。我的注意力很快又被暗红色的月亮和奇异的海景所吸引。此时的大海瞬息万变,海水似乎变得比平时更透明。

  一种莫可名状的感情占据了我的心灵,那是一种不容分析,早年的学识不足以解释,而未来本身恐怕也给不出答案的感情。对于一个我这种性质的头脑,连未来也想不出真是一种不幸。我将不再——我知道我将不再满足于我的思维能力。不过,眼下思维的模糊也不足为怪,因为引起思维的原因是那么新奇。一种新的感觉,一种全新的感觉又钻进我的心灵。

2024-02-12 16:51

厄舍府之倒塌

  那年秋天一个晦暝、昏暗、廓落、云幕低垂的日子,我一整天都策马独行,穿越一片异常阴郁的旷野。

  我心中极度的抑郁真难用人间常情来比拟,也许只能比作鸦片服用者清醒后的感受:重新堕入现实生活之痛苦、重新撩开那层面纱之恐惧。我感觉到一阵冰凉、一阵虚脱、一阵心悸、一阵无法摆脱的凄怆、一阵任何想象力都无法将其理想化的悲凉。

  他的动作忽而生气勃勃,忽而萎靡不振。他的声音忽而嚅嗫(这时元气似乎荡然无存),忽而又变得简洁有力——变成那种猝然、铿锵、不慌不忙的噪声——那种沉着、镇定、运用自如的喉音,那种声音也许只有在酩酊者心醉神迷之时或不可救药的服用鸦片者神魂颠倒之时方能听到。

  我害怕将要发生的事并非害怕事情本身,而是怕其后果。

2024-02-11 18:34

《爱伦·坡暗黑故事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