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樱之诗》到《樱之刻》,要上了,我打直哉,会赢的!

大稟老师问禅师:“我当如何使直哉君重拾画笔?”

禅师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于脖子前一横划去,随后两指一撮,比了个手势。

大稟老师恍然大悟:“他需要实力上的威胁,以及专注的爱意!”

“不,我的意思是不给钱就杀他全家,为了赚钱他自会……”禅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大稟老师早已不知去向,徒留下空荡的话语消失在天空与森林之中。

让直哉成为一个“只要我哭喊就会来救我”的上条当麻式英雄,他是可以做到的,但你要让他成为一个画家,他把头摇烂都只有一个不愿意。

突出一个你爱画随你画,我出道算我输。

樱之艺术家?真不熟!

私底下偷偷画、搞锻炼什么的,不过是我们直哉哥闲来无事的生活调味剂罢了,哎,健一郎,哎,血脉。

自从水菜死后,摆了的直哉那叫一个不动如山,左看右看,也就只有圭用命画画费了老半天劲才让他奋起。

如何让樱之艺术家没日没夜沉迷在艺术中?欠钱!欠大钱!看看水菜,看看雫,看看蓝,你就懂了,此事在《中村秘藏》中亦有记载,连夏目家的道场小鬼都知道!吸取了雫教训的无形大手们,深知要的钱还是太少太少,所以,在《樱之刻》中,我们的主人公在结局终于成功的欠下100亿,啊啊,此等结果正是预言中艺术·之世的一个侧面,想必连缪斯女神也睁开了双眼……

(胡言乱语 ×)(和others没什么关系 √)


咳咳,以个人来说,对樱之刻我抱有许多期待。

只是没想到的是,剧本脉络和我凭空想象的大为不同,风格都好似变了一遭,从灵性到平稳,从意气到成熟,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算进步退步?这只能任由大伙评说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故事切实经过雕琢。

在每个情节的完整性和凝练度上,樱之刻值得表扬,一眼就能看出扶她自在一章章写的时候校对、修剪过。刻与诗在这点上有明显的不同,刻会更像一个学院派的,细致又紧实的故事,日常对话点到为止,整蛊桥段轻松带过(假JB除外),情节环环相扣给人展现出连续的期待视野,这无疑代表着一种优秀的阅读体验。而樱之诗呢,更像是冲浪,刚开始游玩时,我的脑海中总想:有点无聊啊,大的要来了?大的什么时候来?它每个情节的具体节奏不像有经过缜密编排,怎么看都是灵感小子一气呵成写出来的,什么地方是平静的海面,浪何时来,浪后面是否还有浪,在玩家眼里即不靠谱也不确定。

如果你是一个爱读故事的老饕,不管是电影狂魔也好还是文字中毒者也好,“猜想接下来的情节”这种本事应当不在话下,当直哉手冲被樱子看见时,你本能的意识到:发癫,要加速了!在猜想这块,影响你正确性的不过就是埋的伏笔多少、揭露的线索几何、整作结构又有怎样的变化。

而《樱之刻》的那种“稳”劲,使你在预测时屡试不爽 —— 舞台装置已经搭建完毕,角色也是活的,当其在舞台上登场时,会采取的行动基本都是可收束的了。

这点在与樱之诗做比对后,于惊喜和反转的体验上当然是有许多差距,毕竟樱之诗藏了一堆花里胡哨的设定,又隐去了一位又一位角色的行为动机,在叙事的结构上还玩了点花活。这些要素樱之刻通通不存在,刻里最常见的是朴实无华的白描、顺叙和插叙,而像托马斯、明石亘这种解构型角色也已消失不见,留下的都是经典情景下的典型人物,好像有些回到了19世纪的现实主义套路。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老派玩法对作家”底力“有一定要求,须从清浅中取得描写的力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靠才气写的。实际光以《刻》和《诗》风格差来说并无甚么好争的点,对于工整朴实的文风,我们就在那结构化的压迫力下体会源自人之本性的行为力量;对于悦动灵性的笔触,我们就在作者的浪漫巧思中感悟暗示性、音乐性的荒诞与唯美。

你更偏向哪种?我想这是个美意识的问题,对,就剧中角色提到的那个。只是对于《樱之刻》本身的续作性质、长度篇幅而言,你真要实打实从零开始比个高低,无疑是刻吃大亏。

当然,该两作虽有风格差异在,但毕竟不是完全换了个人写,如若说想寻求一致的、熟悉的滋味,那你自哥哥还是贴心给你安排了不少的,如百合啊扶她啊黄段子啊,想必大伙们已经看的够多,还有那大粪般的感情线发展,一如既往,细心品鉴,请(无慈悲)。

说起来我也是搞不懂了,你TM的怎么写那种更高维度的、包容性、复合性的爱写的这么细腻,而写男女之间的情爱就像要了你老命一样,那升温速度与其说是写得拉跨,倒不如说是在糊弄,糊弄哥们有意思么,心铃线的告白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结果还有个更重量级的鸟谷线手冲游戏,嗨,还是端下去罢。

单说一个风格差异,还不算严谨。我们知道《樱之刻》是续作,或许也有FD的成分在,它的诞生有其先天使命,做的主要是一个给前作修补设定、填充血肉的活儿,在这基础上给大伙带来一个可接受的结局,毕竟,总不能真让直哉孤独终老是不。

要问樱之刻的使命是否达成,答案是肯定的。但问题是达成也分个达成的怎么样,一张卷子,考60分是及格,90分也是及格,这当然是两个概念。

对于我所玩的结果来说,遗憾有不少,这和樱之诗的遗憾想比,更令人感到怄气,说到底樱之诗还不是完全体,他从整个故事的中途开始,承接健一郎,延伸御樱稟,呱呱揭露动机,啪啪整出大活,学生时代的青春少年感又是那么一往无前、动人心弦,就算中途有些意义不明的、糊弄人的、甚至于让你无语皱眉的情节,也算不上什么,玩Galgame的玩家都习惯了,只要精彩处发挥得好,其余的通通可忽略之。

而《樱之刻》就是典型上限低了些,下限又高不少的存在,遗憾会放大许多。

其中最令我无法释怀的果然还是冰川里奈这个角色,扶她自,我把你杀一千遍,也不够!

连雫和稟的动机、行为我都可以接受,知道了稟还是那个会发癫的稟,雫还是那个可可爱爱的雫,我甚至感到一种微妙的满足。

可作为工具人的里奈女士就多少有点幽默了,她和我印象中的毒蘑菇少女都对应不太起来,邪气尽失、空灵未存,变成了一个无聊的女人。垫的那么快速更是加剧了这份幽默,开什么玩笑,拳头,硬了!

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的话,果然还是得把锅扣在篇幅不够的问题上,最为明显的就是第五章,听闻有一说法是做着做着缺钱了所以加快了发售的速度,不知真假。

将绘画对决作为结局舞台,作为一个理念碰撞之场所我是赞成的,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依托于艺术、绘画这种将人生凝缩的平台,在其之上将角色的生平过往展现。你理解成《苍之彼方的四重奏》里面的空竞、水晶社剑道系列(《椿恋歌》《红月恋》等)里边的演武就行,他并不是让你看电竞比赛、足球实况般看选手到底怎么出招,又谁赢谁输的,主要还是借个平台,将彼此的心意升华到具体的行动上,谁赢谁输反正大伙从铺垫看就知道,只要过程中能展现人物的生平过往,意志思绪即可。

可还是那句话,逻辑是一回事,戏份是另一回事,就算逻辑是对的,若是在具体戏份上给少了,就必然导致类似囫囵吞枣的观感。反正我是觉得这个第五章写得少了,如果你把补足圭、丽华、静流的戏份同步给到这几个others上,那无疑将绝杀,可惜使不得。

说起来一提到这些塑造得好的角色我就愤恨,你为什么要把丽华写得这么完整?

为什么要给她画的这么可爱?

你是何居心!啊?!

哎,丽华,我真的好喜欢你😊❤️,丽华……丽华!你带我走吧!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鉴于扶她自本就是个广受认可的实力者,《刻》剧本里好的地方好得也很明显,而关于其中较为抽象的部分,实在不好解释,不便言明,比如直哉说画作有旋律,而正好,我以前也总是对同事说,写代码就是写诗一般,有节奏存在,结果他们一直理解不了,以为我在装逼,渐渐地,我就不再说这码事,若你只有知识却没有经历,可能不一定能Get到那心有所感的味道。

健一郎对圭说的什么把脑子切成几片呀、把人格复制到电脑里呀、神经细胞在画作上放电呀……

圭听懂了吗?没听懂。

圭理解了吗?理解了。

就是这个意思,语言是无力的,是哲学的边界,我们只能用艺术的无言超越语言,关于刻的美,我想,更多的还是在“体会”之上,而涉及体会,我不好多谈什么。

以我个人的角度评判,我只会说,《樱之刻》让我满意。

可以说,我映像中的 SCA-自 并非十全者,他是怪才,是鬼才,他独断奏响狂气的旋律,令唾弃者愤然,使认同者震撼——《樱之诗》也是存在这份不羁的。

教堂前的勾勒,丝柏下的狂舞,泳池里的嬉戏……那是一种渗人的浪漫骄狂,从创作《终之空》《素晴日》时就已存在的野性与野心,与其所写一一印证,从过往作品所见,扶她自的风格虽不像低级文青那样耍笔调、玩辞藻,但也有一股荒唐和夸大的味儿在。

而我打完《樱之刻》的滋味是:好像不怪了,也没什么鬼的了。

从第一章看到第六章,感受唯有“扎实”二字,人无再少年,或许是成熟的主人公需要克制的剧本,而非以往的少年意气,它缺乏悲苦与眼泪,也与快乐圆满相距甚远,以至于无可调和的极端矛盾与天马行空的浪漫想象皆被修剪,修剪后余下的,是抛却风情、摒弃深邃、连技巧性都隐藏了的质朴白描与平实叙述,叙述了一个不过如此,或者说“仅此而已”的故事:一个将心脏送到王子身边,王子终于追上小燕子的故事。

《刻》没有了《诗》那般浪漫派信口开河、唠里唠叨的毛病,多了一份平稳与简明,这是好处,但也确实缺失了使人迷醉颠倒的力量。

相比于那四平八稳功力深厚的散文,我更爱跳动的,天才横溢的诗歌。

在我眼中,《樱之刻》并没有给到我一种灵魂震撼,相对应的,它细腻的做到了发掘与揭晓人的内在精神与情感,仅此,我实际较为知足,同时也对王子与小燕子的终结感到完满。

在如此的完成度下,真的还需要系列新作(樱之响)吗?无论是怎样的旋律,最终都会消失在天空与森林之中,而樱之系列,或许也已到了结束的时候。

(当然,樱之响真有的话哥们还是得期待的,只不过八成得变成少女理论和近月的关系了。平行世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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